【叶修中心】宴 [章十二]
————ooc有,私设有。
————废话太长了,请戳楔子
————前章
叶修却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因为方锐的话一愣,却也是飞快地接下的话头。
“对啊对啊,我是见过的。”叶修的确没有浪费积攒多年的才学,立刻就讲起故事来。
“我从前到杭州做些小本买卖,听说那叶秋正在杭州,因为也算是识得几个字,便想得见,求教一番。又因为些机缘巧合,遇上了这位方先生,便借了他与叶秋见了一面,当真是受益匪浅啊。”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叶秋真是名不虚传啊。”神情颇为怀念。
没想到,田七真的是格外惊讶,而钱成也是激动不已。
“这位方先生认识叶秋?”钱成几乎都要喊出来了。
“也算不上认识,就是偶然遇见,有时间聊过几句罢了。”方锐显然并不受困于叶修扔回给他的难题。
“那既然这样……方先生可知道怎样能见到他?”田七仿佛抑制不住喜悦,压抑着心中的好奇问道。
“我可就不知道了,杭州城里都知道,叶秋早已毫无踪影,多半是不在人世了吧。”
田七的表情充满了失望,而钱成一脸倔强地脱口而出:“不可能,叶秋这样的天才怎么可能轻易……”
叶修和方锐没有接着补充,而苏沐橙也无意添油加醋,便让这一船的氛围笼罩在无法见到叶秋的遗憾和刚刚结束了一种幼稚的把戏的喜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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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船停在了扬州附近。相互到过别之后,叶修一行人下了船。
目送着小船远去了之后,苏沐橙轻快地问:“看来这两个是你的忠实信众啊……不知你有何感想?”
“如果能让他们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他们引为完人的叶秋的话,他们该有多高兴啊。”叶秋仍然望着河面,表情中仿佛有着无限的怅惘。
到了扬州,一行人便向苏沐橙在扬州落脚时住的那套宅子去了。
扬州倒是繁华如往日,也同样是一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的景致。街市上笑语熙攘,路人成行,看起来也与杭州没有什么差别。
穿过最中心最喧嚣的地方,三人来到了一条幽静的巷子之中。
苏沐橙率先走上去敲了敲门。
接着,便有人将门打开。
然后便听见叶修打招呼:“哎莫凡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对面那人并没有回答,而叶修也像是根本没有等待回答似的,便径自往里面走去了。
苏沐橙也极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但那个人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莫凡,叶修偶然认识的。当时他正遇匪帮追杀。”
方锐紧接着便问:“为什么还能引这样的祸事上身?”
苏沐橙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来,但莫凡倒是出人意料地开口:“因为拾荒。”
“拾荒还能有杀身之祸?”方锐惊讶,“莫非拾的是杀人越货的荒?”
“其实只是谋财便了,做一点手脚,然后趁乱拿上几件。”苏沐橙解释了起来。
“却不知遇上了群锱铢必较的匪?”方锐笑了起来。
莫凡依旧没有表镜,只是转过身向屋里走过去了。
叶修早已进了正屋,找了个地方坐下,举着烟杆子正往里添烟丝,看到方锐和苏沐橙跟着莫凡走了进来,便招呼道:“都坐啊,别客气。”
方锐摆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谁要跟你客气。”
抵达京城之间,总归是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讨论一下行事的计划,这间宅子便是一个好地方,叶修,方锐,苏沐橙加上一个并不说话的莫凡,三言两语,七嘴八舌倒也是有些效果。
“莫凡兄,你能否跟我们去京师?”叶修忽然问道,他眼睛盯着莫凡,热切地好像让人无法拒绝。
莫凡沉默地冷着脸,并不去看叶修的眼睛,过了半天,当叶修已经想叹口气宣布失败的时候,莫凡忽然出声:“苏姑娘不走么?”
“她也是要一起去京城的。此次想要你去,便是要你对她多多照应。”
莫凡的表情仿佛有了一点变化,像石膏像掉下了些灰尘似的。
“好吧。”
不过最后他还是同意了。
一行人在扬州的宅子里停留了些时日,便准备重新上路了。
宅院里尚且有不少财物,临走时叶修便装上了大半,金银细软装在了每一个人的包裹里藏好,为的就是提防莫凡这样的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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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扬州之后,他们便是水路陆路并行,到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不过是旅途无聊,多换换新鲜的种类罢了。
过了徐州,便到了山东境内,山东确乎是在北方,南方已经草长莺飞,而山东却还是冷得料峭。只不过虽然其后仍然冷着,却也仍能显示出几分灵秀的气质来。
望着外面的景儿,叶修忽然转向方锐:“韩文清韩将军是山东人士吧?你说这山东也不是北方大漠之地,怎么这韩文清倒长成了这么一副粗犷的样子。”
虽然这话没带一点严肃的成分,但是他这表情倒是不甚像是开玩笑。
“说起来也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他了,前些时日的征夷之战,是不是他打的?”
“虽说是他率军打赢的,只不过这功劳应该是全数算在了陶轩的身上了吧。”方锐随口说着,而叶修也毫不感到惊讶的样子。
“以他那样的性子,陶轩能容他已是难得,又怎么会给他加官进爵的机会。”
“说起来军中有不少老相识都是多年没有见到过了。而今回到京城,希望能找到个机会问候问候。”
春季的世界仍然是充满了微小的生机,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京城内是怎样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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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北上,很快便到了京城,城墙高可入云,巨大的城门无言地显示着京城的威严。
一行人走了进去,忽然一群人急切的涌入,便很快冲散在密集的人流中了。
叶修只能远远地看着苏沐橙被人群左推右搡,渐渐向远处挪去,不一会便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不甚清晰的背影了。
再一看,身边的方锐也不见踪影,此时此刻只剩下他一人在混乱的人群中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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