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闲渔

【叶修中心】宴 [章十一]

————ooc有，私设有。

————废话太长了，请戳楔子

————前章

因为急于行路，一行人的午饭是在船上随意解决的，不过是些渔家饭食，但是却也是新鲜得很，别有滋味。

陌生人相逢，总归是没太多话题可讲，热络地聊过几句之后，双方便渐渐没了话说，安静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带了些夏天的气味，显得有些热了起来，河面上也没有什么遮挡，光线直直地烤着着一艘小船，一时间仿佛已经到了暑季似的，暖得人心里燥得很。

“今晚便能到苏州了吧？”方锐走到了船头，跟船主聊着天。

“入夜之前一定可以到达，如果运气好，几位还可以进城歇息。”船主笑着说，又拉起他随手挂在船边的网兜，里面刚好已经有几条新鲜的鱼困在了网中。

回到船舱，方锐发现一船的人已经在暖风之中昏昏欲睡，田七和钱成仰靠着船篷，东倒西歪地睡着，连呼噜声都响了起来，而苏沐橙也靠在叶修肩头，阖着眼睛小睡。

不过叶修倒还是那副没有什么精神的懒散样子，看不出受了这天气的什么影响。

方锐想要将叶修的计划问个清楚，但是有旁人在场，又到底是不便详谈，只能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叶修，跟着叶修一起望着河面上的波光水色出神。

方锐胡乱地想着前些年在南京时的事情，也不知林敬言离开南京之后经历了怎样的波折。他大抵是要去京师，却不一定能够久留。但方锐确实希望能够和他偶遇一次，聊一聊年少的鸿鹄大志，或是逆境中的苦苦坚守。

但人生并不是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的。方锐知道有太多的过往是他们都不愿意回忆的，不过长路漫漫，得意失意都要尽欢，能有一把酒对月的知己，便是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不愿意放手的吧。

方锐忽然觉得此时此刻回忆往事像是做了一场特别漫长的梦，梦醒时便已是水光晦暗，夕照浅淡。

船已经逐渐靠岸，船主正将网兜提起来扔在甲板上。他又撑了一篙，船便停在了河滩上。

“这是到了苏州了。这河汊里的路直通到城边，几位今晚到了城里，可以好生歇息了。”听到船主这么说，方锐便找到了长谈的机会，连声应着，又上手帮船主穿鱼，去鳞，生火。

到了晚上，真如船主所说，到了苏州城。叶修等人便下了船，找了家客栈。

方锐终于找到了时间，立刻便开口问叶修：“你那辆马车是谁的？”

叶修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望着方锐。

“喻文州？周泽楷？还是叶秋？”

“不知道。”叶修只是慢慢地说，“喻文州的确为我准备了马车，但那不是他的。喻文州为人可是老奸巨猾得很。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不过，”叶修语调上扬，又转了一个弯，“这车是陶轩的。”

方锐有些惊讶，但不想表现出来，便形成了眼神和表情极为不符的奇异神色。

“陶大人可是所知甚多，没见今日出城，他还特意找了个缝隙来探探虚实？”

方锐恍然大悟：“叶修，你耗费这么大的气力只是为了避开陶轩的眼线？你明知道到了京城避不避都是一样的，真是奢侈啊你。”

叶修倒是笑：“狡兔三窟，我还不想让陶轩堵了我的洞。”

三人虽然订了三间房，但叶修总归不放心苏沐橙在如此情况下独住一间，最后三人却都聚在了一间房内。

“方大人，莫非你是手无缚鸡之力难敌外敌入侵？”叶修看着留在自己房间内不走的方锐。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走。依你之见，今日所见的田七和钱成是什么人？虽说他二人自称是表兄弟关系，但是钱成是个十足的岭南人，而田七却对岭南风土没一点了解。从相貌上看来，两人也没一点相似。与其说二人是亲戚关系，倒不如说是在杭州巧遇，随便编出来的关系。”

叶修垂下眼，回忆着一般。

“我所熟识的人当中，没有会作此安排的人，我看多半是萍水相逢。不过他们与你我并非没有关系——那钱成讲起文州和少天的事来，倒是比说书先生还要传神。”

“莫不是与魏大人有些什么关系？”

方锐显然是回忆起了当年在岭南的事情来。

“魏琛已经多年没有消息，也不知他身在何处，没准又是挖掘人才给朝廷添乱子呢。”

这个问题讨论到这里，多半也是没有个结果了，三人随口开起了玩笑，再抬头一看，发现外面的天光早已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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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客栈，方锐颇为不舍，而苏沐橙也是十分困倦的样子，所幸上了船，便能得空休息，于是打过招呼之后几个人也没再闲聊。

过了苏州之后，接着的几座城也并不十分临近，一行人也没再进城，几顿饭都是河里的鲜鱼就着岸上的野菜，虽然是渔家风情颇为新鲜，但时间久了也烦腻了起来。

“若是能有锅灶就好了，至少味道能丰富些。”厨艺精湛的苏沐橙无奈地叹了口气。

河面上虽然有连绵不断的往来船只象征着这一条运河的繁盛，但船内总归是太过于寂寞了，能够交流的话题已经聊了个遍，五个人面面相觑却无话可说。

“不知叶兄是否听说过叶秋？”田七忽然问道。

这边三人都是心下一凛，但眼前田七倒真的像是随口一问。

“朝中的叶大人？”叶修果断地先装疯卖傻。

钱成倒是很有耐心地解释：“是那个文章著称的叶秋。他当真是举世无双，如果能让我见他一面，我便是死而无憾了。”

方锐在一旁贼笑着，看见叶修也是一副憋着笑的表情，就担起重任，率先开始胡编乱造。

“哦哦，听过的，”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叶修，“就是这位——曾与叶秋有过一面之缘。”

田七和钱成听着，眼睛都亮了起来一样。

——TBC——

感觉小周已经掉线好久了……

点心大大都快被我写成纸片片了，心塞……以后要对点心大大好一点，握拳。